些晦涩的句子在第一本册子上得到了回响。
这是衣丹君在静室之中研修这所谓“心毒”的笔记,在达到某个标准之后,她就仿佛从一个可以自由生活的人,变成了一样等待使用的东西。
李缥青自己若一个人独居一定会写画很多,但在进入十一月之后的这段时光里,女子册子上的笔墨却越加罕少,不知她在忙什么,也许大部分时候只是坐着发呆。
只有那么寥寥几行,都是孤零零的单句,不知在写些什么。
“修烛剑时,并不曾这般煎熬。”
“传诏还有十五天,喜欢的酿鱼今日吃着也没有味道。”
“又下雪了,真是漂亮薪苍山一定非常好看。”
“不知西方这时在做什么。”
事情本应结束在这里,女子被关进深院,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运,西方恬纵使无数次来到衣宅呼喊,面对的也只有冰冷沉重的大门。
这段感情应当这样突兀莫名地结束的,从此只在男子多年后的记忆里留下回忆。
但李缥青低头看向匣中,那信件分明还未到尽头。
她缓缓拿起一封——在断绝了十天消息之后,他们竟然又重新通上了书信。
两人分隔后炽烈的情感在这一次重新连通中爆发无遗,他们一天互通了九封言辞浓烈的书信。
李缥青垂目略过这些文字,林林总总近五十封,当是这对有情人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的所有交谈。
在这些信中,衣丹君依然闭口不谈离开男子的真正原因,尽管那骗不了人的情意已经尽数吐露,但她与男子彻底分断的口风却没有放松一点。她在信中不断提及一个期限——“恬,你我通信只此一月,把想说的尽数说完罢。十二月之后,你就勿再通信、勿再找我.也找不见我了。”
西方恬则不断焦急地求她说出缘由,说不论什么困难,两人都可以一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