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嗯,我想想对了!不知道大家都有什么志向呢?”
这话令杨颜张君雪的谈论之声也停下了,几人一时眼睛放空,船中安静。直到齐昭华温声轻笑:“那便说说各自胸中抱负如何,我想想.最远大的一个要饮酒。”
裴液不同意:“我认为最远大的一个,其他五人反倒要为他祝酒。”
齐昭华笑:“那不成吹牛大会了。”
“就是要吹牛啊,如果一个个都谦虚起来,那算什么志向?”裴液一肘身边少女,“李缥青,你的志向是什么?”
“嗯我要翠羽成为五州第一!”
“太低了吧。”
“还低啊,周围州有很多厉害门派的!”
“低了,重说。”
“嗯那我要翠羽成为.八州第一!”
裴液一举她胳膊:“迟早有一天,少陇五十州,皆传翠羽之名!”
“.”李缥青瞪眼,“你这个不叫志向,叫痴心妄想。”
“.而且我们后面不叫翠羽了。”少女仰头道,“师父说,等蝉脉回来,我们可能要恢复玉翡山之名。”
“那就少陇五十州,皆传玉翡山之名!”
齐昭华笑:“这个志向够远大了——杨公子,你若不想敬酒,可不能输了。”
杨颜懵然:“啊?我我没什么志向。”
齐昭华温和一笑:“那么总有些想做的事吧,近的也好,远的也好。”
“.”
“此时此刻,心里想做的事,没有吗?”
“我想.”杨颜怔怔看着湖面,“我想回到山门,再在自己那张床上睡一晚。”
“.”
“当然.那是不可能了。”少年低声道,
齐昭华一时沉默,极轻柔地一叹:“.是的,世上最不可得之事,就是‘那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