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去的人在博望城里无人认识,如果说还有谁知道自己心里埋藏着那份情感的话,就只这少年一人了。
因此,纵然如今表面看来立场相敌,但只要三言两语的试探,两人就重新看到了那个可以信任的彼此。
——你接近尚怀通,不就是为了哄骗他支持分湖之事吗?
——尚怀通决定不了,我威胁的,是整个七蛟。
——哦,所以.我那日与你说的张君雨之事,你查问清楚了?这就是你今日的武器?
——事实昭昭,有什么好查问的。
你不要挑拨离间啊,她冷冷道。
裴液笑。
齐昭华也笑。
但这笑一闪即逝。
我很痛苦裴少侠,我不知道该把这刀捅出去,还是拿来交换。翠羽这边,有什么消息吗?
翠羽有办法在三天之内让七蛟失去这片产业,他们如果知道这个消息,自然就会卖掉了。
啊.那真是太好了。
如此,我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匕首插进它的咽喉了。
于是,在少掌门全然无知的情况下,翠羽与湖下居士完成了一次同仇敌忾的配合,翠羽为基,居士为刃。
这一刀足够锋利致命,因为每个人都认为和尚怀通形影不离的齐居士足够知道这件事的内幕。
而且,她是齐昭华。
此时全场沉默,李缥青刚刚忽然见到齐昭华的惊愕还没有褪去,女子的发言就令她陷入了更深的震惊。
她转头,有些呆怔:“她怎么”
少女既不知齐昭华与成江宏关系,那些日子也没有精力与这位女子交游,对发生的一切实在全无准备,她看着仿佛全然知晓的少年,气道:“你都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你还说你跟齐居士没见过几面。”
“我们是没见过几面啊!”裴液争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