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树,惨淡的天空笼罩一切,除了萧条的风和爬行的黄叶,观鹭台上空无一物。
赵章也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忘了自己是谁,又身处何地。
空落的不安强烈地笼罩了他,寂静的空间里,他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而月亮,正在被什么缓缓遮住。
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认识,他心惶神摇,四下环顾,急切地想找到一个支点——哪怕是随便一样熟悉的事物都好。
而就在这脸青唇白的境遇之中,忽然,他看见身前出现了一样长条状、泛着微弱月光的物什。
剑。
他心中冒出这个概念。
他立刻扑过去将它握了起来,这样东西一入手,一种微弱熟悉感泛起,心中顿生几分安定。
他忘了自己有没有练过剑,也忘了去思考这个问题,只有在剑入手的那一刻,那些埋藏在最深处的直觉给他的心神带来了一份不甚坚固的倚仗和安稳。
他稍微踏实了些,正要想些什么,忽然间,月亮彻底消失了。
冷风和腥气从背后漫延过来,侵吞了整个观鹭台。
他茫然地转身,而后面容像被四方扯开,绽出极致的惊恐,他抬臂挡脸,尖声惨叫,手中剑“当啷”落地。
一切陷入漆黑。
“赵大人!赵大人!赵大人”
一片黑暗中有人在呼喊着,赵章张开一双茫然惊恐的眼,一切的记忆重新涌回了头脑,和残留的孤独茫然交织着,正把刚刚的寒冷清理出脑子。
“哦我.”他抬眼看去,地面是倾斜的,人们是倒坐的,然后一股力量托了他一把,一切才归正。
他偏头看了一下,是为他启动法器的那名武者。
到了这时,赵章才完全回过神来,弄清了自己的状况——那枚小镜仍然静静支在一丈之外,而自己在看了它一眼之后,惊惶后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