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颜顿时面临抉择。
他可以藏起来,等其他侍者给老人上一壶正常的酒,但那样他可能很快就会再次喝完,而裴液一定还来不及赶回来。
他之前看菜单的时候就知道,对方只预点了两壶酒,喝完可能就会离开。
他也可以想办法把面前这壶下了药的送上去——自己固然不再出手,但腹泻还是能拖延相当一段时间。
但那样一来,对方饮下这壶酒后的反应不可预知,届时自己只能临机应变。
今日或许客人太多,侍者人手也有些紧,老人四顾一圈,一时竟无人接待。他立了起来,寻找着青衣。
杨颜心中一紧,立刻藏在柱子之后,低头假装忙碌。
如此安静了几息后,他才试探地抬目向那边瞥去,见已有一位青衣侍者走了上去,和老人交谈了几句,而后快步往这边而来。
杨颜把刀剑又往衣服深处裹了裹。
“怎么回事?怎么不给客人上酒?”青衣走过来皱眉低声道。
知道老人可能往这边看来,此时行为绝不能显得鬼祟,杨颜往暗影中挪了几步,背对着灯光,也把眉头一皱:“我如何知道?一过来便见酒放在这里,上酒之人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七楼的。”
“这层跑堂的该是张二泉,他人呢?”
“啊,是他!他刚刚被一个客人骚扰了,那客人让他带了两个护院上来,结果让他们双双跳下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青衣皱眉,“快把这给客人上了。”
杨颜按着腹部:“不行不行——我肚子闹得厉害,正要如厕,你先送一下。”
“我——”
不待对方细看,杨颜已弯着腰向廊道疾步而去,留下一句话:“端个盘子的事儿,赶紧去。”
青衣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