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翡翠集》这般素质过硬。
裴液纵无太多经验,也知道“财大须沽名”的道理。
七蛟洞若真有魄力舍弃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收入,只留下被供养起来的干净的部分,再毫不吝惜地花费时间和精力来洗名,便从流恶变为了枭雄,真正完成了对翠羽剑门的超越。
届时罪恶和仇恨便被永远压覆下去,无论从名从实,“复仇”都会变成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而如今,这个过程好像已经开始了。
李缥青一定早就注意到了,她一定不会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翠羽剑门也一定不会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裴液看着台上笑谈的少女——你要怎么让“翠羽剑门一直存在下去”呢?
从武比夺魁开始吗?
少年按下心绪,在树下石上坐下,拾起了一旁赵镖头的笔记。
大略一翻,多是随手记下的句子。有的是顶右向左书写的工整一段,显然笔者当时颇有闲暇,但更多的还是在页面中心就随手斜斜潦草几句,显然用意在提醒自己、记录情思而非供他人观看。
裴液依次翻页,照遗孀所言,这本册子跨越大概有半年,从去年秋直至今年春,但笔记也不过二三十页,几乎每页之间都间隔了长短不一的时间。
“习得七载,以为早已熟透于心,今日却忽觉最后一式更进一步之可能,果然剑道首重天赋,不至彼之境界,不知我在井底之中。”
“仍是不得其路。”
“不是一式,是后两式。”
“此剑可能确实有些问题,更进一步之方法不记录在书中。”
“果然是只能自己推演。”
“.”
“魔怔一月,今日方醒悟自哂——我焉有这份能力?”
“唉,还是不行,这次真罢了。”
“依此思路回头再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