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指导,中间肯定还有细微的差异,一定还有什么地方是他没注意到的,李木匠这个说法……
“等等?”
杜乘锋突然一拍脑门。
“对啊!他是木匠啊!”
杜乘锋恍然大悟。
确实,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李木匠也说了,这是做木工活的时候得出来的思路——虽然对他这边来说确实是有启发就是了,但两边本质上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木匠的修缮和维护,跟打磨兵刃,完全是两码事。
打磨兵刃,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独立逻辑。
“首先肯定是修复没错,不管是修好,还是修到能用,这一部分是没问题的。”
杜乘锋继续想了下去。
“所以真正的问题也就出在,该怎么修。”
到底该怎么修?这就是他眼下面临的难题,面对着三座厚重的大山,他怎么也想不到该如何下手——可是如果换成兵刃的话,思路就很好整理了,无非就是先摸清设计者或者使用者的思路,然后再针对兵刃进行修整……
“对了!就是这个!”
杜乘锋感觉自己捕捉到了关键。
之前的他光顾着想要打磨这三座大山,却是忘记了好好感受这三座大山本身,它们的起源,它们为什么会变成兵刃,它们经历了怎么样的炮制,它们的特异之处都在哪里……只有充分了解这三座大山,他才知道该从什么角度入手,才能真正的做到打磨。
“要读取这三座大山的记忆,就要先体会这三座大山的一切,毕竟这就是记忆的源头。”
想到这里,杜乘锋突然一阵恍惚。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真正开始了打磨。
又或者说,真正开始与这座山,进行交流。
交流的过程是漫长的,毕竟一座山的年龄可是比一把刀要大了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