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由鲜血绘出的,凌厉花纹。
用血来涂抹战纹,这种事草原人偶尔也会做,但和草原人的战纹相比,对方身上的这些凌厉花纹更为繁复,也更加凶狠——这一刻,草原可汗甚至在那花纹上感受到了某种涌动着的力量,这与草原人涂抹的花纹分明就是两个东西。
要知道在草原人中,也只有最为野蛮,最为原始的那些草原人会用鲜血涂抹出战纹,他们相信鲜血能够为自己带来力量,让自己更接近传说中的鬼怪。
可眼下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些战纹,却透着一股更为古老,更为蛮荒的气息。
那并非是什么对于野蛮的模仿,出现在他面前的,就是野蛮本身。
那是如同野兽一般的蛮横,对方真的有可能会吃了他。
“吃人?不不不,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情呢?”
那身影拍了拍手中绘着凤鸟的大刀,像是在和那柄大刀述说着什么。
“为什么要把我想的那么野蛮呢?我是殷人又不是野人……好了,火再烧旺一点,我有大用。”
一边这样说着,那人一边将草原可汗丢进了大釜之中。
整个过程中,没有问过草原可汗哪怕半句。
那只大手仍旧抓着他的肩膀,他仍旧动弹不得,但在高温的炙烤之下,他身上那些绑缚着的麻绳却已经开始松动——这也让他再一次挣扎起来,这一刻的草原可汗已然看到了那份求生的机会!
但周围实在是太烫了,那大釜的内壁已然被烈焰烧得通红,就连周围的视线都因为高温而扭曲,他的双眼更是已经被熏得一片模糊。
可他仍旧没有放弃生的希望,仍旧在用尽全力挣扎着。
只要脱出去就好了,只要脱出去就能活下来了,只要脱出去,能从这个大釜之中出去,他就有机会重新战胜这个陌生的强敌,重新收拢回那些溃兵——虽然他的本部大帐已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