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在掌中嗡鸣着,似是刚才的余韵未消。
又像是,在传递着什么。
“剩下的,你也没背过吗?”
杜乘锋不禁哑然。
“这你问我也没用啊,我也没念过这里的书。”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杜乘锋的左手,已然从怀中摸出一支短匕。
粗布扎的粗糙刀柄,只是能防止刃口割到手的程度,这分明就是之前剑客崔远遗留下来的断裂剑尖。
“虽然我没念过这里的书,但是我可以背点别的给你。”
一边说着,杜乘锋一边用断裂剑尖敲击着长刀刀刃。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伴随着金铁交击之声,杜乘锋大声吟唱着,吟唱着这首少数他还能算背得过的诗句。
远方那十二个围着火堆跳舞的男人们,似乎也已经发现杜乘锋脱离了他们的掌控,那号角声与鼓点声愈发沉闷起来,就连那直入人心的呪文声也愈发地悠扬。
可是这一次,杜乘锋却再一次敲击了手中的长刀。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与其说是吟唱,倒不如说是单纯的呐喊,本就没学过什么音乐的杜乘锋,唱起诗句来更是毫无韵律可言。
然而就是在这噪音污染一般的吟唱之下,杜乘锋却脚尖点地,整个人如同划破天空的流星一般,飞射而出。
远处那十二个跳舞的男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但他们却没有任何逃窜的意思,这些老迈的男人纷纷割开手臂,将自己的鲜血洒在手中的大鼓和号角上。
沾染了鲜血的鼓声和号角声,变得愈发妖异起来,杜乘锋那份被郎朗读书声带回清明的意识,在这鼓声和号角声之下,也再一次沉沦下去,即将陷入癫狂。
也就是这个时候,杜乘锋又一次敲击了手中的长刀。
蓟北一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