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漠北的寒风一样凛冽——只不过之前这柄大斧实在是太过饥饿,以至于一身本事连百分之一都发挥不出。
如果说满足右手的大刀,需要的是朋友的酒,那么想要满足这柄大斧,需要的,却是那些草原人的血。
毕竟漠北的风,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不吹死几十个草原人,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从漠北刮过来的?
“哦,几十个太少了是吧?”
隐约感受着手中大斧上那份微妙的不满,杜乘锋不禁有些尴尬。
这确实是有点尴尬,倒不是说他杀的少了,而是大部分草原甲士全都是右手大刀杀的,毕竟那可是三丈长的炽烈刀光,也就是十米还多一点,这一扫一大片,击杀数刷得确实多。
反倒是左手中尚且饥饿的大斧,哪怕打了这大半夜,加起来也才只收到几十条人命。
不饿的越吃越多,饿着的反而嚼不到几口,倒是显得杜乘锋这边有些厚此薄彼了。
“下次,下次一定。”
一边这样说着,杜乘锋一边将大刀和大斧一同放回了马鞍包中。
确实是要下次一定,只因为这次他已经该跑路了。
借着厚重大刀那横扫一大片的炽烈刀光,这一次他也成功收掉了七八十个草原勇士的性命,这在杜乘锋看来是一个合适的数字,是一个既能保证收益最大化,又不至于把大军打得太疼,从而引发剧烈反击的数目。
虽说以杜乘锋如今的武力,他也不是没有杀进敌阵里开无双的自信,但他还是谨慎的选择了慢点来,一点一点撕咬着面前这支被称为“草原大军”的,行动缓慢的庞然大物。
毕竟,安全第一。
他可是还记得,这支大军很有可能是纥奚青留在后面的伏兵,而这也就意味着,大军之中未必就没有针对他的手段——虽然他自己都不太能确认这不知名的手段到底存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