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离开!”
村长怒吼着,用力将眼上的雨水抹去,大声地开口,“所有人都可以走,就咱们不能走!这粮仓里的粮食是咱们村最后的种子和口粮了,要是被洪水淹了的话,咱们就会成为村子里的罪人!要是这里的粮食也被淹了的话,咱们就算是能撑过涝灾也用什么来渡过接下来的日子呢?!”
暴雨倾盆而下,老人拼命地加高粮仓附近的泥土,他红着眼睛喊道:“再加一点土!再加一点!要走你们走!我这把老骨头哪怕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粮仓上!!”
老村长怒吼着,他那瘦弱干巴的身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一铲子又一铲子的往粮仓附近填土。
看到这一幕,众多后生们都沉默了。
大雨倾盆而下,他们望着这个老头,最后全都一咬牙,热血上头,拼命地开始填土。
然而面对真正的涝灾洪水,这点铲子铲出来的土又能有什么用呢?
‘哗啦!!’
仅仅只是河道溢出来的几重浪头,就将老人等铲起来的泥土拍碎了大半!
看到这一幕,众多人们顿时有些绝望了!
甚至就连拼命铲土的老人村长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还怎么办呢?
要知道这还只是没有决堤的河水啊!
只是余波的冲击,就让他们辛辛苦苦堆砌的泥土几近崩塌!
一旦真正的决堤,他们又将如何应对?
望着远方那滔天的洪水与倾盆的暴雨,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由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实际上,这样的情景不仅仅发生在这一个村庄。
几乎所有的陇西与中车郡的村庄,都遭受了同样的厄运。
无数的百姓爬上山峦,眼睁睁地看着洪水缓慢地淹过他们的田垄与土地,汹涌的河水即将决堤,澎湃地冲击着摇摇欲坠的河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