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阴魂罢了,被我一喝,魂飞魄散,早已消亡,这里是囚禁北伐重罪战犯之所,尔等一切小心,切勿放进任何宵小贼子!”
姜时戎厉声训责,手掌一翻,梭剑齑粉随风飘散,他转身抬步,向着中路大营外一步步走去。
“吾等谨遵武侯警言!”
一众军士躬身行礼,看着武侯渐渐远去的伟岸背影,心中都有些复杂。
镇武侯功勋卓著,武冠天下,对大周的忠心毋庸置疑,更是寒苦武夫出身,一直都是大周军士心中暗暗效仿的楷模。
可其子姜玄洛却贻误军机大事,罪无可赦。
不但犯下玩忽职守的重罪,更贪生怕死,舍弃部下。
是其天性如此?
还是武侯教子无方?
守卫军士地位卑微,不敢擅论多想,又重新站回原位,打起十二分精神,目光不断扫视周围,警戒一切。
却没有注意到飘散在草丛间的粉末,似是被徐风吹动,渐渐收拢在了一起,化作一团淡淡的烟雾,向着远方飘散。
“好险好险,幸亏我小心,飞出石楼前分出一缕神魂念头躲在楼中暗暗观测,否则必要被姜时戎的拳意精神击中,彻底灰飞烟灭,连施展九息服气恢复神魂状态的机会都没有!”
姜离暗暗感叹,后怕不已。
未成雷劫鬼仙,纵然道法有成,可以操控法器,施展诸多神通,却依然无比脆弱,随时都有神魂覆灭的可能。
没有了完整的梭剑保护,短短十几里的路程,仿佛千万里那般遥远。
营地内四处冲撞的血煞之气,翻滚不停、卷荡不息,对于阴魂而言,就像是千万度高温的烈火。
稍有沾染,就要被炙烤熟透。
姜离艰难行进,纵然如何小心,也难免被冲撞波及,不到一半的路程,就被迫施展六次九息服气,恢复被损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