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了,此地不宜久留啊公子!”冲进来的校尉气喘吁吁,手中的刀还在淌着血,再听那厮杀声,当知外间血战,且己方极为不利。
袁谭没有说话,在一旁来回踱步,哪里是他不想走,实在是不能走啊。
他这一走,大营非崩溃不可,而且先登营已经摆开架势,若是重新收拾重弩起行,遇上骑兵照面就会倒地。
袁谭一言不发,豆大的汗水从鬓角滑落,脸色苍白的如是一匹白绢。
半个时辰前他还在憧憬吕布被文丑、赵睿追杀,正面大破吕军,一战威震中原;半个时辰后,手下人纷纷劝他逃命去吧。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总是会变成这副糟糕的模样,齐山之战是这样,诱敌之战又是这样,袁谭只觉得手脚冰冷,除了期盼着文丑早些回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公子!”
在外探头查看的田丰转过头来,脸色大惊,“快点走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让大戟士护着你从西北角冲出去,然后一路向北,这样至少可以缩短与文丑大军的距离呀!”
“不成,我不能走!”
袁谭冲了出去,拔出腰间宝剑,呐喊着:“誓与大营共存亡!”
“尔等还在那发什么呆,还不架走公子!”从他冲出来说这句话的时候,田丰就知道他是愿意走的了,不过是缺一个理由而已。
“大戟士随我来!”那校尉怒喝一声,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把袁谭给拖到了一旁的战马上,蚁聚过来的大戟士将袁谭包裹在中间,朝着西北角落冲去。
那校尉领着一百大戟士退了回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令得所有先登营朝着东门瞄准,猜想吕布应该马上就会杀到了。
这大戟士作为先登营最后的贴身保障,就算要保护袁谭,也不能全部调走,否则一旦让骑兵贴身,这些先登营会比绵羊还脆弱。
未多时,远处,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舞动长戟杀来,沿途的将士无不被杀得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