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庄稼,路边凡是能进肚的,早已经被采光。
外来的流民们也知道,庄稼就是农人的命根子,要是动了田里的庄稼,开阳县百姓肯定要跟他们拼命。
做事留一线,怕把事情做绝遭到反噬,这才留下了田地里的庄稼。
没拿到草,秦瑶只能抓一把土,用土扫了扫刀面,递给车上的刘季,示意他先收起来。
周正“唉”的叹了一声,“这些外来的流民没有本县户籍,领不到咱们的救济粮,一个个急红了眼,不怕死的来抢官家粮。”
秦瑶疑惑问:“县令大人没向上面请要赈灾粮吗?这些流民朝廷准备如何安置?”
周正只是个小小衙差,知道的事情不多,但县令已经向上呈报灾情的事情他是听说了的。
“县令已将情况上报,但这些流民本不是咱们这的,知府大人还得向朝廷上报,得到朝廷下令,才敢动粮仓,这就算是八百里加急,也得等上十天半个月啊。”
所以没有朝廷明确指令的情况下,县令能顾得上本县县内灾民就很不错了。
而且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赌坊、典当行这两家蛇鼠一窝,内里还有别的势力插手,先前大量囤积低价粮,此时以天价抛售,灾情要是那么快就解除,他们还怎么牟利?
这些话,周正不好明说,但秦瑶稍微一想也就想到了,眉头微皱。
强龙不压地头蛇,看来这混乱的日子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周正还有任务在身,脱了困,道了谢,便告辞了。
目送官差们推着粮车走远,丁适担忧的望向庄子,“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秦瑶想起丁湘一个小姑娘自己在府中,也让他快点回去。
丁适浅浅一抱拳,就此分开,赶往家中
秦瑶看金石镇外并没有多少流民停留,丁氏族人又多,丁湘应该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