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至正帝外,身份最尊贵的莫过于齐亲王,但他不想开口。
自从在朝会上为蒋项说了几句话,太子和皇上都怀疑他已倒向越王。他何必管他们父子那摊破事。每天闲着观鱼溜鱼不好吗?
而在场其余大臣,虽都是至正帝的心腹,但至正帝总不会长生不死,继位者到底是谁,现在他们也看不清楚了。越王表现出来的实力越来越强,而反观太子,行事越发让人失望。
人总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回皇上,”见皇上又要发怒,定国公顶着压力开口,“越王攻占昌州,并未伤及无辜,且与当地州府也并无激烈对战,并无差役身亡,也并未干涉州府处理政事……”
“可他接管了州府库房,并派人接管了昌州六大粮仓!他把昌州当成他自己的了!”
至正帝想到这就怒不可遏。真真是胆大妄为!目中无父无君!
定国公便不想说话了。万一多说,皇上还以为他在为越王说话。毕竟他的嫡长子现在越王手上。
他现在外头见着太子,太子都当他是个透明人。他现在还能好好呆在朝堂上,还能掌管京畿九营,负责京城安防,还多亏了他这些年忠心不二,皇上还对他有几分信任。
他都能想到,若皇上出了意外,他和他的家人,只怕要被太子狠狠清算。
礼部尚书蓝弘辉看了一眼旁边的兵部尚书,见他垂眼不说话,暗恨他狡猾。
先前不过是因兵部公文里夹着越王的秘信,兵部被太子怒斥了一番,储达不过是被罚了一年俸,现在就装聋作哑了。
蓝弘辉也不想开口,但见皇上目光正落在他身上,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回皇上,越王此举也是事出有因。若派人安抚,再遣太医前去给越王世子问诊,再好生劝慰,越王定会撤兵的……”
“哪来的越王世子!”至正帝喝斥道。
不是说姓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