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褴褛,脚上连双草鞋都没有。一脸害怕地一左一右扒拉着唯一的亲人,生怕这唯一的亲人再把他们弃了。
众人不免都跟着掉泪。赵广渊背过身去,不忍看。
渚头县在上游,孔闸被堵了之后,大堤的修补也不用赵广渊盯着了。水退了些,他就带了人和工部户部的人一起,去了挽花县。
而远在京城的东宫。太子赵广涣这会已收到秘报。
几位官员战战兢兢,跟着越王翻看这几天记录的种种情况,又跟去看坝上的情况。
怎就到了渚头县?
一路都半信半疑,直到见着人,还见到了越王手拿的秘旨,这才知道原来皇上还另外安排了一手。
工部因为跟司农司隔壁,今年又得了赵广渊诸多好处,倒是更向着赵广渊一些。工部的官员一边骂,一边听赵广渊的安排,到处记录各种数据。
村里的里正和村长走过来,生怕他得罪了贵人,强硬地想拉起他,结果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那老汉扑腾着,就是不愿起。
再回到狭水村,刘丰水还是没回过神来,站在零乱的村口,哭得人都站不住。
听说没请什么会水利的老手,都是听的衙役们的安排,又听说砖石料用的少,草料木料用得多,更是破口大骂。
此起彼伏的道谢声,冲得赵广渊眼睛发涩发酸。
赵广渊望着已成废墟的狭水村,想着数日前他还到这里借过宿,在村口见着老人小孩在大树下乘凉聊家常,村里的孩子还争相给他们放马……
“许县令,卫知府传唤你议事,把你的家小也一并传唤过去了?”
“啊?怎会。是老家父亲病重,下官又走不开,便托了妻子带着孩子们到老家看望去了。这会也不知父亲如何了,不能亲身侍俸,枉为人子。”
全场静了一瞬,又忽然暴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谢谢越王,谢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