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万两如何算!”
燕惊蜇头低了低。
“太子想着到时查抄一些官员的家,也就有了。”
太子的决定让燕惊蜇越发怀疑自己坚持的道是否正确。
赵广渊嗤笑一声,“他自己吞了四百万两,一文不打算出,还想抄底下人的?”
底下的人既敢克扣,只怕也不是全然无倚仗。估计存着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灭的想法。
法不责众,太子带头贪,底下的人便觉得太子不敢拿他们怎样,毕竟太子也怕大伙合起来一起咬他。打鼠也怕伤了玉瓶。
“那四百万两,太子让人以别的名目做了账。”
“是不是做的账连皇上都会赞他大义那种?”
燕惊蜇又抿了抿嘴。
他今天抿嘴都成了习惯。有些话他自己说给自己听都觉得难堪,更何况是越王。
“所以太子把自己撇干净了?也不怕底下的人反水了?还能以保住那些贪墨官员的官位为由,只让他们出一笔银子即可?”
真是好打算。
“就不怕今夏各地受灾,大坝决堤?”
“因为修了水利,建了大坝,各处百姓反而更放心依着大坝居住,若是决堤,属实不敢想。故燕某才决定把此事透与王爷知晓。”
他想赌一赌越王的待民之心。
若越王视民如子,不忍坝下百姓受粗制烂造工程倾覆的危险,决意管一管此事,那他就继续坚持他心中的道,再重新择主。
“此事多少人知道?”
“知道此事的皆是太子的心腹。”
“那太子还挺看重你。”
燕惊蜇垂首。此事中,太子视民以轻,让他对太子有了些许不满。
赵广渊沉默了半晌,“回去后,你继续做太子的心腹幕僚,旁的不需你操心。太子多疑,保不准会让人盯着你,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