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没有问题,那违禁之物便是出在宫里,宫里他还伸不了那么长的手,那必是宫里勾连了外人,把事安在他头上?
皇上当然知道,所以也没有追究。但越王这么赤祼祼的说宫里不干净,皇上心里又堵了一口气。
便晾着他,把堆成小山的奏折翻得哗啦作响。
一边翻一边骂,“蠢货,这样的小事还要请奏朕,朝廷养你们是吃白饭的!”一会又骂这些人说空话,奏折上没个实质内容,说人家词藻华丽,不知所云。
赵广渊静静地站在御书房正中,没抬头也不应声。父子二人就这么你骂你的,我数我的地砖。
过了一柱香,赵广渊似乎先熬不住,“父皇若是无事,儿臣就先出宫了。”
“我准你出宫了?”至正帝冷冷出声。
“请父皇训戒。”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又把至正帝的邪火勾了起来。
他今天召越王进宫,也不是想揪着昨夜的事不放的,他就是心里不痛快。
不痛快蒋项与齐亲王成了亲家,也不痛快在他还没有动作的时候,那个姓林的女子,竟自己找上京来了。更不痛快赵广渊这一副视他如无物的样子。
他本来是想问他婚事打算如何安排。可一看他这副冷冰冰视自己如仇敌的鬼样子,心里就冒火。
他那些儿女,哪一个不是父皇长父皇短的,畏如天颜的样子?就这个孽子……孽子!
至正帝顺了顺气,“那个叫林照夏的,到底身份太低,你若喜欢,当个侧妃便好,上皇室玉牒当个正妃,还差了一些,没这个先例。”
先前越王拿出先帝的空白圣旨,至正帝一下子懵了,想的更多的是空白圣旨一事,至于林照夏这个民间女子,倒还没多余的空去想她。
他再不喜越王,越王也是他儿子,皇室血脉,其余儿子的正妃个个有身份有地位,独越王娶了一个民女,他逢年过节祭拜祖宗,都没好意思开口。
世人又如何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