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城下,恐受雨水所害。然不近城下寨,无以言重围寿春,且下城郭则日愈久矣!”
早之前所说,寿春如襄阳般难打,因自身地势低洼,每逢雨水时节,城外将会被淮、淝二水所淹。一旦外城淹没,围守外部的兵马则会被雨水所泡,自然会不战自败。
如果忌惮雨水淹没营寨,从而选择后撤下营,围困寿春之语,则也谈不上了。欲耗光城中粮草怕也是长久之事,甚至徐晃会将城中百姓赶出来,在空地上种植粮草。
“大司马,不如以淝水灌城吧!”
因硖石离寿春近,今陆逊从硖石赶了过来。陆逊指着淝水上游的芍陂,说道:“芍陂巨泽,水量充沛,一望无垠。今不如引淝水灌城,令寿春浸泡水泽当中,以水代兵,当能破城矣!”
“城中尚有数万江淮百姓,今若引淝水灌城,恐多伤江淮民众!”蒋济略有不忍,说道。
陆逊神色不变,说道:“民归贼所有,则为贼民。其所出之粮,其所作之箭,皆为我军之害,岂能因之而怜悯。”
蒋济微叹了口气,则就退下不语。
引淝水灌寿春,大体是刘备北伐寿春时,庞统、法正等人提出的建议。而后因挖掘淝水被识破,其决水之策付诸东流。
今陆逊重提决淝水灌寿春,不算突兀,算是合理之策。至于伤害百姓之事,对陆逊这种世家子弟来说,没多大心理负担。毕竟为将作战,一切以立下战功为主。
至于蒋济久历军事多年,本不因伤民而怜悯。但其为淮西人,其家与寿春离得太近了,实在不忍心家乡百姓遭殃。
“公衡,有何见解?”
霍峻没有说话,而是询问黄权,问道。
黄权思虑片刻,拱手说道:“禀大司马,是否引淝水灌城,权难以多说。但权以为今欲破寿春,大军将士近十万之众,宜当小心疫病,若因疫病之故而撤军,日后欲图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