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许昌之粮辎,未必会输给控制洛阳的司马懿。
且因许昌地位之重,司马师在控制朝政后,由其弟司马昭坐镇许昌,以与洛阳形成犄角之势。故在魏晋早期,河南以许昌为重,河北以邺城为重。一旦许昌失守,则河南恐不为曹魏之所有。
今曹丕至许昌,除了道路经过外,则有安抚颍川人心之念。
时至午间用膳之时,曹丕所乘车驾就地屯休。
侍从们为曹丕搭起青纱帐,而后陈列上案几、凭几、屏风等物件,其排场之大,不似行军出征,更是像出城野餐。
跪坐席榻上,曹丕喝着侍从奉上的蜜水,心情好了不少。
廷尉高柔趋步上前,拱手说道:“禀陛下,鲍中书之罪,柔率吏经多日商榷,窃以为可判鲍勋剃发戴枷服刑五岁。”
“剃发戴枷五年?”
曹丕眉头皱起,喝蜜水的快乐顿时消失,看向众人问道:“诸卿以为如何?”
“陛下,鲍勋无犯重罪,处以枷刑五岁,恐有失妥当。以臣之见,不如依照条文,罢免其官,罚金十斤。”卫臻拱手劝道。
曹丕脸上阴沉,他问众人意见,不是让他们来打自己脸,而是希望手下看出自己的想法,从而赞同处决鲍勋的意见。
将手中的瓷碗放下,曹丕愤怒说道:“鲍勋已无活路,尔等安敢违令纵之。今重审此案,如有执法不严者,则与鲍勋同罪!”
“陛下不可啊!”
陈群率先出列,而后辛毗、高柔、卫臻等人跟在陈群身后,向曹丕劝谏。
“陛下,昔先帝创业之时,鲍勋之父以性命而报先帝,故鲍氏有大功于社稷。鲍勋侍奉陛下以来多年,廉洁奉公,嫉恶如仇,今虽有口舌之失,但望陛下怜悯,以其父之功,饶鲍勋之罪。”陈群苦谏道。
“望陛下仁德,念其父旧功,暂宽鲍勋之罪。”众人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