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
曹丕难以相信,说道:“大司马在中军指挥军士作战,岂能被床弩所伤。床弩不过三四百步,大多力竭而不能伤人,怎会伤到大司马?”
曹泰抹着眼泪,说道:“陛下,水贼有大弩,其矢如长矛,可射八百余步。大司马为了激励诸军破城,而后挪大纛至八百步之外,不幸被贼所伤!”
得闻事情经过,曹丕哀痛而叹:“大司马英烈而丧,痛煞我心!”
说着,曹丕谓左右,伤感说道:“此当如光武伐子阳(公孙述),大将岑彭遇刺而赴难!”
拉起曹泰,曹丕安抚说道:“子安当保重身体,不可哀恸过度。今且留居故乡,让军士载大司马遗体至此,为其好生安葬。”
“诺!”
曹丕又与曹泰互诉哀情良久,方才让侍从搀扶曹泰下去。
曹丕用衣袖擦拭泪水,有些手足无措,说道:“今大司马伤重去世,却不知诸卿以为当下如何是好?”
“这~”
众人面面相觑,却不知该怎么说。
鲍勋迟疑少许,拱手说道:“陛下率王师南征,劳兵袭远数月,而钟离未有所克,日费千金,中国虚耗。今下又折损大将,非是祥兆。以臣之见,陛下不如息兵而归国。”
“息兵归国?”
曹丕愤怒不已,说道:“今不为大司马报仇,反而息兵还师,若天下人知晓,必耻笑我大魏!”
“陛下,兵者之事,岂能因怒而兴兵。今霍峻尚未至淮,且陆逊所将之兵足以御我,恐其中有奸计,唯望陛下三思!”鲍勋劝道。
“退下!”
曹丕拍案而起,怒斥说道:“鲍叔业,朕敬你为鲍济北之后,你父对先帝立有大功,今且饶你这次!”
鲍勋为济北相鲍信之后,昔曹操与青州交战,而鲍信为掩护曹操突围,当场战死,且连尸体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