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令杜畿招抚冀州之后,与尚书郎诸葛诞同造御舟。”
“诺!”
“陛下,下邳孤离淮水,举兵围攻且御之,尚有可图。如陛下欲大兴兵马南征淮南,恕臣不能苟同。”
辛毗再次反对说道:“吴、楚之民,险而难治。今之兵患,与中国而言,自古未有。今陛下兼有海内,不顺者,安能久存?”
“昔尉佗称帝,公孙僣号,所历不长,或臣或诛。谓何?是谓违逆之贼不可久全。”
“昔先帝几乎无敌天下,屡起锐师,然却临江而旋。今六军不比敌众,而复行旧事,恐难言胜。兵曰,夫庙算而后出军,犹临事而惧,况今庙算而有所不足,岂能征伐淮南。”
“以臣之见,寻今日之计。上策,依先帝之遗诏,以范蠡养民之法,效管仲之良政,如赵充国屯田之旧策,更历十年,强壮长者未老,孩童幼儿已成,奋发诸军,兵临吴楚,必能横扫夷寇。”
见辛毗屡坏自己想法,曹丕心中愈发愤怒。天天喊着先帝遗诏,他女人我都睡了,今何必再循规蹈矩。
曹丕冷着脸,反问道:“今不除贼,莫非留贼于子乎?”
辛毗直面曹丕的视线,从容说道:“昔周文王以纣遗武王,为何?是因其有自知之明,商虽将亡,但实力悠存。今时局不利,且忍一时,有何不可!”
“昔白起纵横诸雄,与廉颇战长平。颇据险遏守,不与之战,秦寸土难得。若非赵括,上党则为赵之所有,焉有长平之败?”
“韩信兵破河东,临井陉与陈馀战。李左车知敌我之势,献以守计。馀不听,故有泜水之败。如复用左车之策,韩信安能取赵?”
“霍峻盖有韩白之能,几乎横扫东西,先帝亦败其手。后先帝知其能,固守寿春以遏江淮。寿春城大,容民十余万,背依中原,蓄粮一年有余,虽非天堑,更是天堑。”
“霍峻非天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