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犹豫几许,说道:“我受曹公之命南下,今受困于汉水,诸将或战或降,无统一之言。不知能否请云长宽限几日,容我安抚诸军之后,弃甲舍戈以向云长归降。”
“君侯万不可从!”
费祎急忙说道:“此是为于禁缓兵之策,其欲待大水退却,继而收聚众兵。”
“于文则!”
关羽收敛笑容,神色沉了下去,说道:“我待君以诚,君何以欺我乎?”
说着,关羽放缓语气,说道:“诸军归降之事,当不劳于君。今当请于君卸甲舍兵率部上船,归营享热汤饭蔬,以去风雨之寒。”
闻言,于禁持矛猛戳泥泞的土壤,愤然说道:“曹仁匹夫,无谋短见。今七军之败,皆由你所致也!”
言语发泄后,于禁扔矛于地,叹气说道:“命丘上军士弃戈卸甲,向关羽归降。”
“诺!”
有了于禁这般言语,丘上魏军恍如解脱了般,如同逃出生天,纷纷舍戈卸甲,任由汉军收降自己。
于禁离岸登舟,向关羽奉上让他的长剑。
关羽接过长剑,近距离打量憔悴的于禁,心有不忍道:“文则初至江汉,不知水情山势,遭汉水泛滥,淹及诸军,是谓情有可原。”
于禁偏头而叹,说道:“君侯有所不知,我与阎行曾畏汉水水情,向曹仁求命移寨,及至北三、四十里郾城下营,然曹仁以樊城危急为由,命我移至樊北十里下营。不料今岁汉水大溢,淹及我军之所在。”
得闻其间密事,关羽大笑不止,说道:“文则且入船舱休整,待某回军与君叙旧。”
待于禁被武士带走,关平感叹说道:“父亲,曹仁久镇襄樊,但却不深解江汉水情,今七军之败当非于禁之过也!”
关羽微微挑眉,冷笑说道:“此是为于禁推卸之言语,于禁是为七军之主将,虽受曹仁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