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干还背着包袱,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半响后,蒋干背着包袱入堂,向霍峻、蒋济二人施礼问好。
霍峻挥手让侍从合门退下,打量着渐生白发的蒋干,笑道:“自皖口一别,十余年不见,子翼风采依旧啊!”
“不敢!”
蒋干坐于席间,恭敬说道:“十余年间,君侯威震天下,名动寰宇。干皓首读经,何敢言风采依旧。”
摸着小胡子,霍峻问道:“子翼从中原远道而来,且又深夜拜访,不知有何要事?”
蒋干看着在座的蒋济、丁奉二人,似乎颇有为难。
霍峻给自己倒了盏茶,漫不经心,说道:“子通、承渊皆我心腹之人,君但说无妨!”
“善!”
蒋干轻挥袖子,说道:“不瞒君侯,干远道而来,实为君侯前程计。君侯精通兵略,盖韩、白能比,以一己之力,胜魏王于金口,东略合肥,西援汉中,助刘君坐领南方。”
“故君侯既有经天纬地之才,何必久居于他人之下,为其奔走效力,仅得些许之富贵。魏王赞君侯之伟绩,今愿以江淮封之,许君侯为淮南王!”
‘淮南王’三字出,众人皆有变化。
捋须的蒋济止住了手,丁奉下意识抚住长剑,二人纷纷看向霍峻。
霍峻的心脏则是猛地跳动了几下,通过蒋干的铺垫以及武汉的谣言,他渐有猜到蒋干可能所言之事。然今下真听到淮南王三字,心中被一种既兴奋又彷徨的情绪所占据,那种感觉难以言表。
端起茶盏,霍峻借喝茶掩饰神色,力求让自己平复下来。
“峻何德何能可受淮南王之称!”霍峻淡淡说道。
蒋干轻笑几声,说道:“陈涉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昔高皇帝以亭长之身,建两汉四百年之基业,敢问君侯是有种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