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累神情不满,讥讽说道:“我城中军士尚有两万余众,粮草可支一年之用,庞使言归降之事,怕不是太早了!”
庞统微微而笑,环顾众人,说道:“诸君可知陆伯言水破张郃,霍督奇袭斩夏侯否?”
“曹操遣夏侯渊进犯汉中,先受挫于陆伯言,又亡于霍督之手。后亲率兵马入汉中,积月不拔,及我主上入汉中,烧粮败敌。曹操大败而走,今成都安有外援?”
“我主刘公、霍督仲邈,关侯云长,兵围成都,诸君不降,更待何时?”
说着,庞统言语威胁,说道:“刘益州,我主仁厚,今时归降,必会善待。万不可负隅顽抗,引得兵刃加身,后悔今时之举。”
王累哑口无言,但心中却是愤恨难平。
刘璋沉吟良久,叹气说道:“庞君可暂出,容孤与诸卿商谈。”
“善!”
庞统也不心急,趋步出堂,无视张松渴望的眼神。
待庞统退下,刘璋神情落寞,说道:“今大势在敌,而不在我。孤欲出城归降,诸君以为如何?”
“不可啊!”
王累泪水沾裳,说道:“今城中尚有精兵两万余人,谷支一年,君上岂能归降他人,弃先君之遗业!”
“正是!”
黄权抹着泪水,说道:“先君与君上治蜀二十余载,今时若据城而战,文武吏民齐心,必能退刘备尔!”
“请君上三思!”
堂内文吏拱手应和道。
“唉!”
刘璋语调悲凉,说道:“孤父子在州二十余岁,无恩德以加百姓。今引刘备入蜀,攻伐近二载,百姓流离,曝尸荒野,数不胜数,此乃璋之罪也。若是再战,我心何安?”
“君上!”
王累连滚带爬,抱住刘璋的大腿,哭泣说道:“杀张松,尽出府库钱财,可据城而守,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