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防止被荆州军追上。乡间小道内,少有人烟,其草木茂盛,太史慈唯有以太阳为参考方向,又以山川的走势判断前方道路。
不知奔走了多久,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天色黯淡,太史慈靠在树木旁,单手牵着缰绳,他的兜鍪已失,发髻也披散下来,颇是狼狈。他手下的千余名兵卒也早已丢盔弃甲,唯有一张残破的‘太史’将旗仍在旗手上握着,迎风飘扬。
太史慈舔了舔的嘴唇,问道:“亨儿,可有水乎?”
十五岁的太史亨摸了摸腰间,摇头说道:“父亲,水囊不知被丢到何处了。”
太史慈望着前方的黑点,强打着精神,说道:“前方便是椒丘城,我等入城休整一夜,再行出发。”
“诺!”
在太史慈的吩咐下,千余名丢盔弃甲的部曲重新上路,打了半天仗,又奔走一半的他们早已没有力气,唯有蹒跚而行,就指望着到达椒丘城可以休整。
就在他们穿过隘口之际,一面‘甘’旗忽然从两侧寂静的山岭中升起,军鼓声大作,其声震天动地。两千余名士卒站立于山岭两侧,旌旗飘扬而起,整片林地仿佛活了过来。
甘宁站在坡上,喊道:“太史慈,宁受主公之命,在此恭候多时了。还不快快下马受降,归顺左将军。”
如此一幕,直接吓得太史慈部曲脸色苍白,他们本是败退之兵,今逃难到此,怎还有力气作战。
主簿陈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将军,我等受孙贲所害,力战而败,已为孙氏竭力。今前有大军,后有追兵,已无生路,不如归降左将军。”
闻言,太史慈勃然大怒,手中的鞭子抽在陈言背上,呵斥说道:“孙贲不仁,我岂能不义。慈深受孙讨逆器重,封疆受土。今若归降,待某亡后,安有颜面见孙君乎!”
太史慈翻身上马,拿过弓箭,挥手说道:“某为前锋,诸位随我身后,杀将出去。”
说着,太史慈单马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