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石成挥舞着两把大铁锤,但没有为了耀武扬威碰撞,以免发出的震动声,再震伤了宁无恙的伤口。
刚下山时。
庄石成还是一个莽撞的武夫。
在宁家呆了这段时日,了解了将门之后的宁家的做事风格,他近朱者赤,多少也内敛了,并且知道照顾别人的感受。
“宁大人,你的厨艺可是比京安城的大厨还好,请你吃顿大餐得花不少钱,看来俺们得多多立功才行。”
大家说着说着,笑成一片。
但是,谁心里也明白。
此去若是真的遇到边境开战,别说出人头地,有一半能活下来都不错。
但大家又是践行至信之人,答应了的事必定会做到。
走时欠人一顿饭,只盼来时能够偿还。
宁无恙朝着众人拱手一拜。
“我宁五,且候诸君归来。”
“告辞!”
午后。
王朝来报。
一共走了三百三十三人,占据了追随者的七成。
“公子,尚义士还留了一封信给你。”
尚善吗?
宁无恙对此人印象颇深。
小小年纪做事稳重,还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为人也很谦逊有礼。
在宁家呆的这段时日,无论交给尚善什么事情,都能近乎完美的做完。
是一个文武双全还务实的人。
他都准备让尚善成为副手,培养尚善成为像朱煦一样,能够掌管未来关内道所有宁家产业的大总管,结果人却走了。
他知道像尚善这样的人下山,定是带着志向而来,宁家于尚善来讲,只是一个过客,所以也没有挽留。
此时听说尚善特意留下一封信,他心中一动。
“看来在尚善眼里,我还不算是一个过客。”
拆开信封,里面掉出一把半个巴掌大的铜锁,上面刻着“良”字。
这东西一看就是一个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