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受到权力的重要性。
苏瑞看到江宴脸色有异,也是眉头紧锁:“这位宁先生莫非犯了什么大罪,让江兄你一个月都等不了了?”
“不,我家公子只是为了替我出头,伤了一个人而已。”童不惑接过话茬,简单的把昨日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苏瑞终于明白了江宴的来意。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江宴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献酒方最多能让宁家获得陛下嘉奖,若是陛下抹消宁先生的罪名,除非叶昌隆亲口承认,主使者是他自己。
这样一来,还可以说宁无恙是出于义举,情有可原。
但那叶家与宁家不死不休,此事距离事发过去了这么久,金陵情况怕是有变。
“先酿酒,我再下一纸公文,以避嫌为由,不让叶通判参与此案,先保宁先生无恙。”
这样的处理让江宴松了一口气。
苏瑞又看向董不惑,再次看到那双失明的眼睛,想到如此一个酿酒之才,竟被两家争斗害得失明,对叶家印象更差,他保证道:“董管事当下要做的便是当着本官的面酿出酒来,只要此方无误,你所言非虚,本官愿意上奏陛下,替宁先生美言几句。”
“多谢刺史大人,只是……这酒不是酿的,是蒸的。”董管事无奈苦笑:“而蒸酒所用的器具,只有香水铺子里有。”
什么?
苏瑞看向江宴:你把人带来不把酿酒的家伙带来,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江宴同样一脸迷惑不解:宁先生为何不早说?这样一来一去不是浪费时间吗?
两人四目相对,忽然福至心灵。
“江兄,看来我必须去金陵府走一遭了。”苏瑞倒是佩服起这个宁先生来。
宁先生是担心黄巡抚和周安给叶家撑腰,特意请他去坐镇的吧!
江宴也想到了这一点,尴尬的笑了笑:“苏兄,明年赋税增加多少,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