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造出的御贡好酒,绵香醇厚,后劲十足,不同于市面流通的那些清汤寡淡的烧酒,半斤装的小酒壶,喝完便能微醺。
酒坊掌事知道他好酒,便特意给他留了两壶,他将一壶送给了徐几道,剩下这一壶,本想留着同新交的朋友一起喝,只是那位小友让他等得太久……
“大人,宁府来信。”
江宴把木塞重新塞进酒壶里,接过护卫递上来的书信。
他看向静静伫立在一旁的银枪,想要打开又迟疑了一下。
若是那位小友不愿意听从他的意见,这柄银枪不知下次又能与谁共舞。
“我只是不想让他像其父一样,与人交手还要瞻前顾后,明明有能力却只能隐忍不发,任岁月蹉跎。”
可是,他无法左右宁无碍想走哪条路,想到这里,江宴迟疑过后,还是拆开了信封。
看到上面的内容,江宴顿时拍着桌子,放声大笑:“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后生,真是痛快。”
信上只有一个字——武。
笔锋刚劲犹如那夜挥舞的长刀,快要破纸而出一般。
江宴笑到眼眶发红,这才站起身来。
“大人,不用晚饭吗?”
“还不饿,我先去给苏刺史写封举荐信。”
江宴等这封回信等了多日,此时终于有了结果,他也有了决断。
他参军退伍后,族中给他在京安城谋了六品散大夫的官职。
可他不喜欢与那群京官天天对着当今报喜不报忧,又因说话过于直接,遭到上官不喜,为了不看上官脸色,干脆迁出京城,在翼北道一带武风尚存的地方任职。
五年前,深受当今器重的同窗好友苏瑞,由当今亲自任命为繁华富庶的江南道刺史。
苏瑞便上奏将他一并调任于此,他知道好友是想借机提携他,可他对京安城那乌烟瘴气的朝廷早已失去信心。
这五年除了履行职责,并不做任何多余的事,没有成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