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解释道。
他其实对于李璬非常了解,这个人,就是长于宫中,不知道民间疾苦,不理解人心变化。
李璬对于那些大道理都是很懂的,他只是不能驾驭时局的变化。
在于颀看来,襄阳城被拿下,也就是这个月的事情,压根就不必考虑将来会如何。
内无强军外无强援,时间长了,人心就会变化。人是有情绪的,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
李璬居然还在关注有米无柴这样的细碎杂事。
于颀也不知道该说对方聪明还是笑他愚蠢。
然而,正当于颀要开口禀报正事的时候,某个守城的士卒拿着一支绑着信纸的箭矢,双手呈上递给李璬,随即一言不发的退下了。
闷不吭声的看完,李璬瞥了于颀一眼,随即将信交给对方,长叹一声。
襄阳城被围了,但是城太大,并没有围困死。趁着夜色,开水门还是能出去一两条小船到外面去查探消息的。
只是,如今外部的情况也很差。
这封信上说,李光弼已经带兵离开江陵北上,一路攻克了长林(荆门)、乐乡等地,当地守军都是不战而降。
现在南北两路大军就要会师江陵了,你这个自称天子的家伙,抵抗还有什么意义吗?
事实铁板钉钉,言辞毫不留情!这封信就像是一把刀,直接扎在李璬心窝里。
一时间,于颀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李璬。
太惨了。
“陛下,不如今夜突围,沿着汉江一路向西,从汉中入蜀。”
于颀压低声音建议道。
入蜀地后,李璬就能掌控政权么?
并不能,就算可以继续当天子,那也是被人立起来当傀儡。
现在剑南节度使,是严挺之的儿子严武,不知道他是怎么混上去的,也可能是蜀地那边已经自成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