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汴州安顿下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即便今日就决定用兵,也不可能今日就开拔。
这种事情急不得,越急越坏事。”
方重勇拍了拍鲁炅的肩膀安慰他道。全家都被宰了,就剩下他一个,实在是太惨了。
哪怕是方重勇这样的政治动物,也不免起了恻隐之心。
待鲁炅千恩万谢般告辞离去后,他才让元载落座,与之商议大事。
“你在浔阳停留了不少时日,在当地有何见闻?”
方重勇漫不经心的问道,给元载倒了一杯酒。
当初元载去劝降鲁炅,后来一直停留浔阳等待机会。但是于颀接替鲁炅后,防守严密小心谨慎,鲁炅也找不到机会潜入水寨兵变。
于是二人便一直停留在浔阳,直到今日才返回。
当然了,人可以停,事情不能停。方重勇没有将元载召回,而是让他考察当地民情,以备不时之需。
“官家,那边无甚稀奇没什么好说的。如果真要说的话,洪州的情况,就是穷。哪怕是浔阳在长江边,情况也没有好多少。”
元载微微点头说道。
以水文条件来说,浔阳(九江市)发展水运是极好的,可以说是得天独厚。
然而,一个地方能不能成为商埠,不能只看它的水运条件如何,周边地区的产出,以及周边的交通环境,才是决定贸易的关键所在。
自古以来,江州的问题就在于,仅仅是外围交通环境好,深入内地的交通环境极差,物产又不多。所以哪怕靠着长江,也享受不到多少贸易的便利。
扁担扁担,只能用来挑东西而已,没办法成为装着鸡蛋的篮子。这个问题,不仅是唐代才有,哪怕到了现代,这里的情况也没有多少本质改变。
“洪州对于李璬而言,不过是用兵之地罢了,没有多少产出扔了也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