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织的年代里,被高官盯上穿小鞋,往往就意味着死亡。
而做了教育尚书以后,无论是元载还是其他什么人,就算不怕萧颖士,也不得不顾忌方清的面子。
方清任命的教育尚书,那是不能随便上门踢屁股的。
那不是在踢萧颖士的屁股,那是在打方官家的脸!
只是,在享受好处的时候,自己身上也一定会被外人贴上“方清亲信”的标签,再也撕不下来了。
萧颖士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卖自己的灵魂。
是啊,不做大官,陪着李唐这条破船沉下去,还拉着子孙后代一起陪葬。
想来方清还要把那本黄书的作者公开,让自己遗臭万年,身败名裂。
图个什么呢?
萧颖士苦笑摇头,回到家中坐定,思前想后,只觉得自己里里外外都背叛了过往,已然恍如隔世。
“阿郎,刚刚衙门来人,把官袍送来了。恭贺阿郎当大官了!”
下仆面带喜色,将一个木盒子放在卧房桌案上。
萧颖士打开一看,只见是朝廷三品大员才能穿的紫袍,金鱼袋和一块写了身份信息和官职的木牌也在里面。
最底下是一份朝廷的公文,也是聘任萧颖士为教育尚书的任命书。
方清办事,有连招就直接上,压根就不给萧颖士拒绝的机会。
事情都办到这个地步了,萧颖士要是再去辞官,那就是不识好歹的打脸了。
以后就算方清不收拾他,方清的爪牙,也一定饶不了他的。
“你去一趟亳州,让家里人都到汴州来住吧。汴州这里繁华,科举也方便。”
萧颖士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说道。
“阿郎,这是紫袍呢!阿郎这是要做宰相呀,又是何故忧虑呢?”
下仆疑惑问道,不明白萧颖士这是装的哪门子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