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这些断子绝孙的缺德事。
然而,即便是抓到了人,即便是现场把人控制起来了,又能如何呢?
李归仁完全可以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都是河北的刁民发了疯,想祸水东引。
毕竟,只要黄河南岸遭灾,北岸就安全了,这个其实也不难理解的吧?
这些挖河堤的河北民夫虽然是被逼迫,但心中也未尝没有“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呀。
“现在堤坝如何?”
方重勇看向车光倩询问道。
“回大帅,已经派人抢修了,暂时无大碍。只是,末将只听说有千日做贼的,没听说有千日防贼的。
这伙人是在濮州的黄河河堤上挖掘,离得近恰好被我们撞见。
但若是还有没撞见的呢,黄河沿岸,离开封县不远的就有郑州、滑州、濮州,远一点的还有齐州与济州。
千里大堤多少人也不够巡视的。
再说了,如此下去极为被动,最后总会防不住的。”
车光倩忧心忡忡的说道。
方重勇做事有底线,不代表其他人做事也有底线。比如说李归仁就没什么底线可言,黄河南岸淹死多少人都不关他事。
这一类起于草莽的军阀,就是做事百无禁忌。把他们逼急了,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李归仁,留他不得了。”
方重勇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劈砍的手势。
在场众人也都是频频点头。
不得不说,李归仁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理底线。
这个人,这个势力,必须予以坚决歼灭。要不然,谁也不知道黄河岸边会出什么幺蛾子。
或许,李归仁此举,就是在故意刺激方重勇和汴州朝廷,引他们来攻。这些都是很难说的。
只不过,哪怕是陷阱,哪怕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