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就意识不到其中的危险性。
“叔父,只是去送个信而已,无碍的。”
李华安慰李栖筠道。
“如果事情如你所说那般随意便好了。”
李栖筠摇摇头道,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的啊。
他要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个“传声筒”,而是要离间关中与安守忠之间的关系。
煽风点火的活计其实不好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殃及。侄儿李华是个小年轻,根本不明白其中风险在哪里。
手里握刀的丘八,李栖筠年轻的时候跟他们打过很多交道。丘八拿刀杀人什么的,实在是不要太普通了,简直不值一提。
你怎知下一个被杀的不是你?
“叔父,您这……不怕关中那边的人报复我们吗?”
李华疑惑问道。
现在情况是明摆着的,他是没料到李栖筠这么快,就实际参与到汴州这边比较要害的事务当中去了。
要是以赌徒的视角看,不亚于一个在赌桌边观察局面的路人,突然间上桌,然后一把梭哈。
这把玩得有点大啊。
“不用担心,官家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人通知家里,赶紧搬家。
等我们举家搬到汴州,关中那些人就只能干瞪眼了。”
李栖筠懒洋洋的说道。
李华点点头,他有点明白,为什么这次明明只是自己参加科举,叔父李栖筠却要跟着一起来了。
原来,他那位早年就敢孤身奔赴安西的叔父,这次来汴州,送他考科举是其次。
主要的,还是为自己谋一份差事,而且这份差事还不能太寒碜了!
“叔父,按您刚刚说的,关中大乱岂不是板上钉钉?”
李华压低声音问道。
很明显,李栖筠都参与到这么大的事情里面,他个人的看法与倾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