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整个人都身心俱疲。
没错,他把自己的府邸设在了兴庆宫,并让朝廷册封他为“兴王”。
这是一个未曾有过的封号,但象征意义极为浓厚。特别是兴庆宫这个地方曾经意味着什么,更是不言而喻。
李宝臣“不经意”表露出的种种暗示,但凡有点政治头脑的人,都能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吧,这还是在李史鱼极力劝说下的“妥协”,宝臣大帅原本的设想还要宏大一些。
若不是有苻坚在前,李宝臣恨不得让长安中枢朝廷给自己封一个“天王”的封号。
因为只有“天王”这个称谓,才配得上他“天命之子”的逼格。
“右相啊,你说这长安城到底是怎么回事?孤在洛阳的时候好好的,怎么来了长安,就像是进了水潭泥坑一般,动也动不了呢?”
书房里,李宝臣坐在基哥曾经坐过的龙椅上,微微皱起眉头询问道。
而目前担任右相的李史鱼,则是面色平静中带着几分忧虑。他未着官袍,穿着一身布衣,看起来就跟普通的穷酸文士差不多。
倒不是李史鱼不想穿紫袍显摆,而是如今长安城内的刺杀时有发生,若是穿个紫袍招摇过市,岂不是在脸上写着“快来杀我”?
“长安中枢衙门很多,只是现在衙门的人找不到事做,该做的事又没人愿意去做,怕担责。
所以朝廷才会陷于瘫痪状态。这是目前最麻烦的一件事,唉!”
李史鱼无奈叹息,长安的情况,真是比想象中还要糟糕。
李宝臣带兵进长安不假,但这并不意味着长安中枢朝廷会自己运转起来。事实上,李怀光之前的事情,对于长安官僚体制的破坏极大,很多官员都担忧目前的动荡局面,赋闲在家,甚至逃离了关中。
似乎是感觉李宝臣的政治智商,没法理解自己说的,李史鱼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