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叹。
以前他就设想过很多治国之策,只是那时候的大唐,没有实施的条件,众口难调,既得利益群体力量强大,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今控制一个割据政权,以前不方便实行的政策,此刻反倒是容易实行了。
比起那虚无缥缈,以丝绸为锚定物的交子,随时可取的盐,无疑更实在些,放十年也不会坏。
而低税盐的受欢迎,会让盐引也成为受欢迎的“代币”。
如此一来,汴州便可以用盐引作为信用货币,适量加杠杆。这跟刘晏之前规划的政策,正好对接上了。
封建社会发展到盛唐,已经进入瓶颈期。任何一点革新,都弥足珍贵。
这一手方重勇谋划了很久,现在长剑出鞘,便要堵死各方用盐税敛财的路子,让他们连军饷都发不出来。
“营建新都,扩军,屯田,都需要钱,很多钱。
本帅有意改税法,废除租庸调,实行两税法。
原则上,是按资产多寡收税,分夏秋两次。
现在秋收已过,从明年开始实行,现在就周密部署,做好一切准备。
到时候,一定会遭遇各州大户们反对。对于那些反对之人,要坚决予以镇压。
刘判官,这件事也交给你统筹布局了。本帅会建一支专门负责收税的队伍,听你指挥。
平日里招兵练兵有专人负责,你不必过问。”
方重勇又抛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大计划。
租庸调这玩意不太行了,谁都知道。更别说刘晏以前就是户部的,专门管钱,对于租庸调的名存实亡,看得很清楚。
可是要如何改税法,基哥在时,朝中的意见就很驳杂。祖宗之法不可易的声音很大。
其实是非对错大家都看得明白,只不过权贵们不会主动革自己的命。只要想明白这点,就知道为什么新税法一直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