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臣庶长子李惟诚?连儿子名字都改了啊。”
方重勇微微愣了一下,李宝臣居然派亲儿子来送信,哪怕是庶子也很了不得了。
更别说一家人都改姓了。
“对,跟那个傻子李宝臣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
何昌期在李宝臣这个名字前面,加了个“傻子”的前缀。
“人呢?带上来啊。”
方重勇瞪了何昌期一眼,这厮办事真是毛糙。
“节帅,这人送了信就走了呀,压根没有停留的意思。”
何昌期摸摸脑袋,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罢了,毕竟只是个披坚执锐的丘八。
方重勇无奈摇头,接过信拆开反复查看,顿时眉头皱成了“川”字。
李宝臣在信中没有说什么废话,与其说是一封信,还不如说只是一张字条,也只讲了一件事:
回纥人,打算突袭银枪孝节军的船队。
至于回纥人从哪里来,什么时候动手,有多少兵马。这些情报全部是空白,一个字也没有提。
好消息是,围堵银枪孝节军的河北叛军,似乎打算让回纥人先上,自己在后面捡便宜。
坏消息是,敌情不明,风险未知。
“谁都不想第一个上,所以让回纥人来试探。
节帅,贼军这帮人算盘打得可真好啊!”
得知军情后,车光倩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事实上,预料之中的围追堵截,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各家都有各家的顾虑。
让回纥人打头阵,其实也算情理之中了。
“回纥人,大概也是看上了我们身后这些漕船的辎重与财帛吧。”
方重勇忍不住叹了口气,回纥骑兵来去如风,在华北平原可谓是如鱼得水。
而银枪孝节军却只能在运河沿线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