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您这是何意啊!”
这位家奴直接跪下惊呼道,双手接过信,却是不肯接那一袋金叶子。
“这些不是你该问的,去吧,莫要迟疑。”
王忠嗣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家奴只好自去,至始至终没有去碰那個钱袋子。
王忠嗣无奈将钱袋收了起来,双手托着下巴,眼睛无神的看着油灯,心思却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如今军中将校对基哥怨气极大,想捞钱的没看到钱,想从龙的没找到龙。
自出发至今,几乎一无所获。这样的军队能打胜仗么?
王忠嗣不敢细想下去,越想越是感觉遍体生寒。
正在这时,府衙外的大鼓被人猛敲,鼓声极为急促,像是在耳边敲响一样,令人头皮发麻!
出事了!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王忠嗣面色微变,随即从墙上拿起佩剑,然后端坐于书案前。
看起来很镇定,没有任何慌乱的举动。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书房门被推开,满头大汗的白孝德带着几个亲兵冲了进来,对王忠嗣高呼道:“大帅,河西赤水军和大斗军联手兵变了!叛军已经在城内接管各处城门,就要杀到府衙了!”
白孝德说话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其实他也不想死守,但这些军队哗变,却没人来收买自己,就已经能说明一切了。这也是他来这里通知王忠嗣的最重要原因。
人生中可悲的事情,便是连被人收买的价值都没有,想背叛都找不到门路。
其实出现这一幕,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来河东以前,王忠嗣直接节制的是安西、北庭的兵马,再加上他的义子李光弼是河西节度使,因此兵力占优,在大军之中有着绝对话语权。
但不幸的是,现在这些兵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