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来而已。
“打贝州这一手确实妙,但那又如何呢?可一不可再,下次你还能有机会么?”
皇甫惟明自言自语道,他在心中复盘,已经大概勾勒出方重勇的套路了。
战前,与永王李璘勾结唱双簧,假装作出一副攻打卢县的姿态,骗过了对岸的河北守军,麻痹了武令珣。
回想了一下武令珣用兵的本事,皇甫惟明觉得方重勇得手很正常。要是换安守忠在这里,或许就不会败得那么惨了。
偷袭聊城得手后,方重勇又闪击贝州,几乎是马不停蹄,压根就没想守城。
或者说,攻打聊城只是路过,对方的目的,原本就是贝州!
不愧是百战余生,独当一面的主将啊!
皇甫惟明心中感慨,这方氏父子,段位是真的不低,没一个好相与的。
“只是那民变又是怎么回事?”
皇甫惟明到处寻找刚才那张纸,才发现已经被自己揉成团扔到地上了。
他连忙捡起来展开,又把关于战况的分析看了一遍,越看越是迷糊。
皇甫惟明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家子弟,一出生就在长安这花花世界,迎来送往的人,不是皇子就是官僚。
他对于底层百姓为什么要突然闹事,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人离他的世界很远很远。
“方清是外来户,连本地方言都不会说,更是脸熟的人都没有。
本地百姓会被他蛊惑暴乱么?那些人凭什么听他的呢?”
皇甫惟明眉毛皱成了“川”字,觉得方重勇基本上不可能在河北一呼百应,没有人会追随他,除非刀架在脖子上。
“安守忠名将之姿,颇有军略,指挥若定。他出马应该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的。
区区民变而已。”
皇甫惟明沉吟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