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都如此胸有成竹,那么河北叛军就是前途光明的。
很多时候,局面尚不明朗,信心比实力更加重要。
正在这时,皇甫惟明的幕僚李史鱼,悄悄来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耳语了几句。
就见这位皇甫大帅脸上的肌肉猛然一抽!握住酒杯的手,将酒杯放在桌案上的时候,都在微微颤抖!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对着李史鱼轻轻摆手,一句话也没说。
李史鱼满脸愁容的走了,不过宴会还在继续。
皇甫惟明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在席间与幽州等地的大户代表们谈笑风生,也没有提找他们“借粮”的事情。只是说了些当年在幽州当节度使的时候,发生的一些旧事。
比如痛击契丹人,扫荡边镇贼寇什么的。
那些大户代表们,也是对皇甫惟明阿谀奉承,说他是国之柱石云云。
席间的气氛非常友好和谐,如老友相聚一般,一直到亥时才散场。等宾客们都陆续离席后,皇甫惟明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他步伐稳健的走进府衙书房内,李史鱼已经将相关的消息整理好,写在几张纸上,整整齐齐呈于桌案。
“大帅,军情已经汇总,请过目。”
李史鱼对皇甫惟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后者顺势坐在软垫上,拿起桌案上的纸,一目十行的阅览着,看完之后,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又重新一字一句的读了一遍,这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到底是民变,还是那银枪孝节军打过黄河了?”
皇甫惟明疑惑问道,脸上阴云密布,似乎下一刻就要变成狂风暴雨。
“回大帅,二者皆有,所以情况很复杂。
不过敌军兵少不足为惧,倒是博州与贝州的民变规模颇大,不可小觑。
贝州乃河北大仓所在,倘若粮秣被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