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站出来说道:
“节帅,末将以为,汴州不可守,或者说需要以攻代守,让河北贼军不敢南下运河。若是要死守汴州,则非十万大军不可。
末将计算过,未开战前,养一个兵一年起码得二十贯钱。集六州之财物,短期内也不过能维持可战之兵三万而已。
我们跟贼军是耗不起的。”
封常清的算法不一定靠谱,但却是一语将诸多刺史想说又不敢说的话,都给说了出来。
事实上,为了应对兵灾,这些刺史在本州内都多多少少招募了些兵员,这些素质参差不齐的鱼腩最多自保。数量是上去了,可质量那就一言难尽了。
汴州享有运河之利,极为富庶,多养点兵问题不大。
此番来开封,其实很多刺史也存着找方重勇要钱的心思。
“郭使君,你怎么看?”
方重勇忽然点名,坐在靠近自己位置的汴州刺史郭纳。
此人其实对他支持的力度也不小。方重勇来汴州后,基本上是下达什么命令,郭纳都会照办。
但也仅此而已了。
郭纳这個人的问题在于,他一没有能力,二没有立场。就跟方重勇前世那些毫无廉耻的渣女一样,只要是个男人都能在这个女人身上来一发。
方重勇很确定,若是宣武镇换个节度使,郭纳也是“欣然效忠”。这种墙头草,还是早点连根拔起比较好。
“节帅说行就行,下官都会照办。”
人到中年,很有些书卷气,看上去颇为儒雅和善的郭纳,对方重勇叉手行礼道。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郭使君对朝廷的忠诚,可谓是日月可鉴呐!”
方重勇忍不住叹息道,只是语气带着些许敷衍,像是在说套话。
他眼角余光看到刘长卿站在大堂靠近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