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日常也是在用河西交子,毕竟这种交子保值,不用本官多操心。
长安交子虽然是本官一手操持的,但本官不像别人那样日常收重礼,所以不用河西交子是不行的。发俸禄的当日,本官便会利用职务之便,将长安交子换成河西交子。
张郎将的想法,本官可以理解。”
刘晏笑眯眯的说道,很是健谈,也不避讳那个“公开的秘密”。
长安交子发行几个月,已经贬值了一半,还在持续贬值中,谁也受不了目前这种速度。
所以朝廷俸禄发放的当天,几乎所有官员都会不约而同的将长安交子用出去。他们是官员,自然不必像商人那样,换河西交子还要交一笔绢帛作为“手续费”,有专人“回收”他们手中的长安交子。
官员“以身作则”,带头不使用长安交子固然是罪大恶极。但手持长安交子,就没办法维持体面生活,就必须得贪污腐化,收受贿赂以维持生活。
刘晏不想受贿,所以他选择用自己的关系,将长安交子换成河西交子。这也是一种“体制内”的灵活变通。
“长安交子乱象,刘司曹就不管管么?”
张光晟有些迷惑不解的问道。
傻子也看得出来,长安交子出了大问题啊!
“有人建议本官向圣人上奏,收回河西交子的发行权,被本官拒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刘晏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起了河西交子,他今天的话,好像格外多。
张光晟摇了摇头道:“某不知道啊。”
“现在市场上是两种交子并行,河西交子才是流通顺畅的那一个。但不管怎么说,朝廷都有一个替代品,百姓也是。
若是收回河西交子的发行权,那河西交子也会很快变成如今的长安交子。
如此一来,有交子的地方,就会市场大乱,百业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