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谁让你起来的!回答我们节帅的问题!”
“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我要见高都护!等高都护来了……”
郑德诠还想再说,却发现王难得的脚已经踩到他后脖子上了!现在自己整张脸都在沙子里,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去把那些持臂张弩的丘八都给本节帅叫过来。”
方重勇对身旁的何昌期说道,并没有让王难得松开脚。郑德诠被整到这个程度都不肯说出内情,必定是有所依仗听命行事,而不是他本人肆意妄为。
如果不能在此立威,那自己在安西都护府就没什么威信可言了。
本想留此人一命,看来为了震慑安西军,杀鸡儆猴,不得不拿这个人开刀。
可惜了。
方重勇心中暗暗叹息,做人就是这样,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想在西域办成大事,那就不能有过大的杂音,更不允许唐军中有人跟自己对着干。
郑德诠未必有大罪,就算有罪,也是罪不至死,可谁让他运气不好呢?
不一会,更多的张三城守捉的士卒出来了,而刚才手持臂张弩的亲兵,也被何昌期喊了过来,一个个都紧张得手握刀柄,又不敢造次。
“某乃是朝廷任命的西域经略大使方重勇,总揽安西北庭的政务军务。之前你们不让其他唐军部曲过境,究竟是谁下的军令?”
方重勇环顾一众士卒,面色平静问道。气势逼人,不怒自威。
“回方大使,是,是他下的军令。”
有个胆子大的士卒,指着趴在地上,后脖子被王难得踩着的郑德诠说道。
“安西都护府的军令,你们手里有么?有就去城里拿。”
方重勇一脸冷漠下令道。
众人面面相觑,这玩意他们没见过啊,都是听郑德诠的吩咐。其实这也是常态,很多时候基层丘八,都是听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