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主持会审,某要不要去呢?”
忽然,安禄山问了张通儒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后者愣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在张通儒看来,这种问题压根就不应该问啊!至少不能由安禄山来发问!
都已经是这个节骨眼了,都已经住在长安城外的驿站了,还在犹豫要不要进长安面圣,要不要去大理寺。
这些事情不明是摆着嘛!
安禄山多疑,而且往往是在关键时刻,喜欢犹豫退缩,该干大事的时候反而惜身。
张通儒投靠安禄山的时间虽然并不长,却对这位节度使的性格知之甚详。
“安节帅,别说您这次入长安必定是有惊无险;哪怕长安是龙潭虎穴,如今节帅也得硬着头皮走一遭了。
鱼跃龙门,方可化龙!该出手的时候就必须要出手,节帅切莫犹豫啊!”
张通儒直接给安禄山跪了,伏跪磕头不止!
要不是这一位从前的时候从谏如流听得进劝,张通儒真想现在就提桶跑路,不管安禄山这种“犹豫狂魔”了。
“唉,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对了,今日你给右相送去的礼单,那边也是没收么?”
安禄山不出所料的“从谏如流”。
他一边感慨叹息,一边又问了一个很可能影响前程的关键问题。
张通儒点点头,面色沮丧的回道:
“确实如此,右相那边的下仆先是收了礼单,又将其退还给卑职,最后卑职连右相家的门都没进去。
卑职近日在长安城内活动,走访了很多权贵之家,并没有多少人肯收礼替节帅说话的。只有左相收了节帅的礼单,但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不排除将来退还回来。
当年左相在营州担任过平卢节度使,与安节帅有几分香火情,却也只有几分香火情而已,不可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