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明白了,颜院长请便,本相还要办公。”
“告辞。”
颜真卿施施然走出议政堂,还没走多远,忽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一般返回议政堂,走到左相李适之面前叉手行礼恭敬说道:“左相,您当值的时候饮酒,这可是典型的玩忽职守啊!这是对圣人不敬。”
左相李适之连忙将左手边的酒壶藏到身后,一脸疑惑看着颜真卿,企图装无辜蒙混过关。
“左相,还是拿出来吧,这美酒香气本相都闻到了。”
对面的李林甫爽朗笑道。
“罚五千绢,与右相一样。”
……
如果说宰相家资丰厚,又顾及颜面,被罚时气氛友好而祥和的话,那针对长安权贵子弟的纠察,则充满了暴力与激荡!
长安郊外,一百多个纵马驰骋的权贵家子弟,被神策军精锐统一“邀请”到一片草地上集中。
而他们的女眷与家奴,则早已被驱散,各回各家报信去了。
新任鉴查院院长的郑叔清,亲自带着三百神策军精锐,在长安郊外“抓捕”踏青的权贵子弟。当然了,也包括家里并没有人当大官,也不是勋贵或者皇亲国戚出身,但衣服穿得很好的倒霉蛋。
为了震慑这些不学无术的宵小之辈,郑叔清今日还特意佩剑,以示威严。
只是他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身上带把剑反而显得文官不像文官,武官不像武官,在外人看来有些另类滑稽。
“本官怀疑伱们当中,有人穿戴逾制僭越。
你们是自己脱,还是本官下令让人替你们脱呢?
呵呵,你们当中肯定有人想事后让你们家中为官的长辈状告本官。
请随意,不过那也得等你们回去以后再说。
现在,你们脱还是不脱!”
郑叔清环顾众多长安权贵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