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掌书记高喊了一声,很快,又有一个河源军士卒大步走进军帐。他依旧跟姚二牛一样,被人剪掉了两个大拇指的指甲。
等李大石走出帅帐后,方重勇面带微笑看着王难得询问道:
“河源军人多,不下万人。这么一个个的核验,也确实耽误时间。
不如多开几个军帐查验,顺便给将士们修剪一下指甲,也是一件美事。
王军使以为本节帅说的如何?”
看到对方已经戳破了自己的小心思,却没有当面说破,王难得躬身叉手行礼,讪讪说道:“方节帅先停一下。末将有机密要事,需要对节帅单独禀告,还请节帅借一步说话。”
他终于服软了,因为剪下来的指甲这片刻无法长出来,让同一个人浑水摸鱼“打卡”这招,大概是没法用了。
看到预想的事情终于出现,方重勇身边众人都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方重勇确实“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他们却真怕王难得掀桌子,煽动河源军哗变!
“掌书记,你们去大营外清点花名册上的人,本节帅要跟王军使谈谈他口中的要事。”
方重勇对着何昌期等人摆了摆手说道。
王难得麾下河源军众将,也都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方重勇,躬身行礼之后,也都跟着一起退出了中军大帐。
此时此刻,空空荡荡的军帐内,就剩下方重勇与河源军军使王难得二人,气氛尴尬而凝重!
“方节帅,某知道去年在长安的时候,您父亲为了平叛,确实是将某之父王思敬斩杀。
在常人看来,某应该记仇,给您难堪。
但实际上,那些都是因为公事,而非私仇,前因后果也很清楚。
方节帅又何苦因为担心某心怀怨恨,而先下手为强,要收拾王某呢?”
王难得苦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