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一老仆。我还以为他妻妾成群,卫士成军,守备森严呢。”
这人冷哼一声,似乎心态很是矛盾。
这年头奴婢就是财产,以方有德的身份,一百奴婢伺候都是基操。
他也没想到,方有德居然如此廉洁。家里连仆人都没几个。
而方重勇却觉得,这位若是不进来行窃,只是点一把火的话,貌似也能闹出一点动静来,还更安全。
只是大火一起,永嘉坊很多无辜的人都会遭殃。
这人没有放火,空着手来,或许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来的,甚至压根就没想杀人。
“来鹊,给这位壮士一点吃食。天亮以后,送他出长安吧。”
方重勇叹了口气说道。
听到这话,被方大富死死扭住胳膊的这人一愣,他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了方重勇一眼,随即叹息道:
“你父亲陷害我,让我不得不脱去一身军籍,沦为奴仆。现在你可怜我,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本就是逃奴,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伱现在就给我一刀更痛快些。
外人都在传颂你父亲乃我大唐的战神,威震幽州。可谁又知道,他是個陷害无辜将士的卑鄙小人呢!”
呃,这些话槽点太多,不知道从何说起。
方重勇摆了摆手,示意方大福放开此人。
不一会,几个蒸饼被方来鹊端上来了,那人在大堂内狼吞虎咽,看样子这段时间都没吃上一顿饱饭了。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那人吃完了,方重勇沉声问道。
“在下崔乾佑,河北博陵崔氏出身,本为幽州墨斗军边将。
今年年初,你父亲设局,诬陷我盗取军粮,害我沦为奴籍,被发配到永济渠边修缮疏通河道。
谁想圣人一道旨意,又将我们调到长安郊外,挖掘新沟渠。
我趁人不备,就逃了出来。偷了一身衣服混进长安城,便想来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