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用不着在我面前苦肉,于虹是你大将军的亲信爱将,偶尔放肆,也罪不至死。”
这番略有些讥讽的话,经王洛说来,就连杨九重都额上带汗,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好在王洛也不是有意刁难,很快转过话题,问道:“总之,灵亲王将前线战事不利归结为香军不服管束,那么,这几日作战时,香军是否做到了令行禁止呢?”
说话时,王洛目光越发锐利逼人,而杨九重则越发低头,最终无奈回应道:“灵亲王向香军下令时,军令往往大逆常理,又吝于解释,曾屡次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前线官兵多有怨言,主将于启也是为了……”
王洛有些不耐烦得打断道:“那么,香军是否做到令行禁止了?”
杨九重只好坦率回答:“并没有。”
王洛又问:“半月前,灵亲王发来第一口飞剑时,是如何说的?”
杨九重沉默片刻,低声道:“灵亲王说,虽然此刻前线尚未爆发大规模战事,但兽群来势异乎寻常,需要新恒上下一心,将此战视为灭国之战,方有足够的胜算……”
“说重点。”
“……灵亲王重点提及,以如今边境形势,后方多半会错估压力,以为只要迅速调集各郡守军至流岩城下,令前线兵力相对充裕,就能迅速击溃兽群。但如今国内乱象未定,各地军队心思不一,尤其北地青旗军和西郡香军,必急于搦战以争取战功为政治资本,而又囿于旧日成见,对他这常年闲置于桑郡,却突然认祖归宗的新晋亲王面服心不服。这般格局下,前线必至大败……”
王洛一拍手:“对,就是这一段。记得当时他这么说的时候,你们是如何评价的?危言耸听,对吧?除你之外,就连殿内的文臣也多有不屑,认为灵亲王是小题大做,贸然动用焚天剑,不过是想营造大厦将倾的氛围,以衬托他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功业……现在看来,灵亲王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