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痛苦当作日常,麻木如行尸走肉的人,是很难主动去摆脱痛苦的。
所以王洛也不急于要秦钰回答自己的问题,对于他所讲述的故事,同样也没有随意置评。
王洛只是聚焦于两个关键点上。其一,是降咒时机。
“现在看来,问题应该就出在那次边荒旅游团。南乡也就罢了,荒原是什么地方,你居然也敢乱闯。”
秦钰愣了一下,苦涩道:“萧然一直都想去,说是在太虚里看到好多青庐居士去荒原探险,有段时间甚至成了打卡圣地,定荒军团都拦不住。我当时就想着,她结婚以后一直没对我提过什么要求,难得任性一次,我又何妨迁就一下呢?何况那么多人都去了,也不一定有什么风险,实际上我们那几天也没遇到什么问题。至于后面的事,我也想过或许是那次在荒原遭遇了什么,但无论是澄光寺的大师,还是青萍司的红衣,都说我只是过于敏感了,我身上没有任何污染痕迹……”
王洛叹道:“都被污染的命格倒转了,你居然也信他们的鬼话……总之,现在能想起什么线索吗?在荒原都见到了什么?”
秦钰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从工服口袋里摸出一本破旧的手册,那是他的日记。
一路翻到日记前半,秦钰开始从那工工整整的字迹中寻找自己的回忆,只是旅游的那些天,每天都玩得精疲力竭,留给日记的时间寥寥无几,因此这至关重要的文字记录,竟大多只是写“玩爽了”“玩累了”之类的垃圾信息。
但王洛看了,却说道:“好了,不用翻了,问题已经明摆着了。那么重要的旅行你不记得,还得翻日记,日记里还没有有效信息,你一个能考上逍遥书院的社会精英,脑子有这么差吗?”
秦钰叹了口气,将日记收起来,问道:“但是之后一年,萧然反而比以前更……踏实本分了啊。”
王洛说道:“不踏实本分,怎么让你毫无防备地落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