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问题,王洛很喜欢笑着问。
因为这会让那些本来咄咄逼人的问题,显得相对温和,不那么刺激人。
比如眼下他所说的这个问题:倘若张俞将石街衰败归咎于石玥,又许诺一场即将到来的大富贵……孔璋这个必须维持中立的第三玉主,要如何应对呢?
这个问题,与其说是提问,不如说是拷问,因为答案其实是显而易见的。
孔璋的沉默,已经是再明确不过的答案!
却是赵修文看不惯这沉默,站出来说道:“这说法不对!将石街的衰落,归因到石家头上,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凭空揣测。而牺牲石玥才能换来石街复兴,同样是没有证据的揣测。难道只凭这种主观揣测,就能决定石玥的去留吗?那今日可以牺牲石玥,明日是不是就能牺牲孔老?后天就是任何一個人!”
王洛笑道:“如何没有证据?上千年来血淋淋的历史不是证据?你说石街衰落不是因为石家作孽,那又是因为什么?为石家洗白,总要拿出个更有说服力的章程来,你拿的出来吗?要不你去给律部写信,求他们连接大律法,出示一份石家清白章?”
赵修文顿时哑口无言,虽然心中只觉这逻辑别扭,却不知如何解释。
王洛却趁胜追击道:“石家作孽,石家偿还,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石玥那么喜欢为先人还债,那这最大的欠债是不是也该肩负起来?相较于石秀笙的区区千万赌债,令石街衰落千年,其损失何止百亿?这笔债务岂能置之不理?而要偿还这一切,只需她离开石街,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便宜的事吗?说不定离开石街,对她也是一种解脱呢?”
听到这里,赵修文不得不拱手告负:“是我输了,山主大人辩才无敌,我衷心佩服,那请问若是张俞搬出这番说辞,我们到底该如何应对啊?或者说,他真的会这么问吗?”
王洛说道:“具体措辞,只会比我说的更加有煽动性,毕竟他为此已准备多时,请了一